扼杀美丽爱情的黑手——纪实连载[33]
扼杀美丽爱情的黑手——纪实连载[33]
Time 2015-08-28 14:12:30 情感驿站
情感资讯
钟雪灵/文
33、“王母”下界
杨雨轩说那男孩儿和那女孩儿的初恋像天上的新月一样纯洁、美丽、荡气回肠。因为那份感情是全没被世俗所玷污的男女之间最初的怜惜，是建立在女孩儿对男孩儿患难与共、风雨同舟的基础上的一段由衷的真爱。
那本该是一份可歌可泣的旷世之恋，那本该是一段经得起风吹雨打和岁月消磨的爱的千古绝唱。然而，那段恋情却没有按照应有的轨迹向前发展，爱情交响曲奏到高潮，弦却突然断了，出现了一段令人心颤的盲音。
大四那年冬天，大家都忙着探索自己的毕业去向，惟有那男孩儿无动于衷。不是他缺乏新观念，而是他没有“活动”经费。相比之下，那位叫苑凤的女孩儿就要优越得多，她的“小康”之家和小知识分子的双亲在这“关键”时刻当然都会当仁不让地释放出应有的能量。
那天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苑凤走到男孩儿身边说：“我妈来了，要见见你，中午一块儿吃饭吧。”那男孩儿心里便像揣了个小兔子开始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他实在“底气”不足——生活的穷困、家庭的残缺、没有着落的分配去向……这一切都使他没勇气去见未来的“岳母”大人。可他又无力逃过此“劫”，只有自我安慰：真金不怕火炼，吉人自有天相。
那男孩子硬着头皮去赴约，在一个风味儿小吃店里，他见到了女朋友的母亲。她正襟危坐如贵妇人、女首长。男孩儿低眉顺眼地打过招呼、问过好，便垂手一边“听候发落”。那精明干练的女人微笑着和蔼地请他落坐，说别怕，这顿饭我买单。男孩儿便暂时松了口气，忐忑不安地用半拉屁股坐了椅子角儿。女友的母亲见状越发以长辈的口吻训导说：“男孩子家做什么事都应该大方得体，拿得起放得下，畏首畏尾，缩头缩脑的将来如何能成大器？”男孩儿就腾地红了脸，觉得汗颜而无地自容。
可想而知，那男孩儿的架式就不可能占据有利“地形”，取得“攻守”中的主动权。
那女人却“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她先说：“听说你是个成绩不错的学生，很得老师们的赏识和同学们的钦佩，看上去也是仪表人才。只是婚姻大事光人好，有感情是远远不够的。请问年轻人令尊、令堂都在哪供职？家道怎样？毕业分配有何打算？”
这连珠炮似的发问，果然句句切中要害。没多久，那男孩儿便虚汗淋漓、“英雄气短”。而那位一贯善解人意的女友此时却隔岸观火，一言不发。
男孩儿的脸急得通红，一个劲儿用手去抹额头上的汗珠儿。那贵妇人般的女友之母却依然极优雅地微笑着对眼前可怜的男孩儿实施“温柔的冷酷”与“高尚的残忍”。
她说：怎么，不好说？虽然从来都是男儿低娶、女儿高嫁，可我还是担心我们小康之家道与贵府门楣差得太远，将来咱们小家碧玉的，享不了耀眼的荣华，万一有个三差两错，得罪了家中老人，我女儿可就惨了。不管咋说，她也是我的心头肉，从小宠着惯着长大的。我可不忍她到大户人家去遭歧视、受委屈……
这正话反说，先发制人的一招果然厉害，那男孩儿没等开口便被逼上了绝路。但有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男孩儿透过“贵妇人”那张堆满微笑和“善意”的脸看到的却是一颗流俗、市侩、冰冷似铁的心。他愤怒之至，恨不得挥拳将那张“慈眉善目”的虚伪的脸打歪打烂。
男孩儿鼓足勇气，迎着妇人的目光镇静地抬起头来与她对视着。然后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伯母，您高抬了。我的家和您想像的恰是两个极端，我家道贫寒，父母离异，全无一点儿经济来源；我假期打工挣的钱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维持母亲、妹妹的生活。不仅现在如此，将来参加工作后仍然不会改变；而且我毕业分配注定要回到故乡的小镇去当一名‘教书匠’，毫无‘辉煌’的前程可言。至于令爱，她跟随我是我的造化，我感激；她离开我是她的自由，我无怨。别的，请问伯母还想问什么？我一定全盘奉告，绝无保留……”
[待续]
本文地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