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虫病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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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腥风第78回俏金莲捉奸报旧仇义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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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春山风云》第二部《腥风血雨》的连载,一位八十岁的蕲春老人呕心之作。小说以清末民初的蕲春为背景,记录了朱、李、王三个姓氏之间的恩怨情仇,值得推荐阅读。

小说连载年6月7日

血雨腥风

——《春山风云》第二部

第七十八回

俏金莲捉奸报旧仇义女侠飞刀儆贪官


  这些时,潘桂花显得更加妩媚了,素来爱好的她,喜欢打扮,再忙也要搽点胭脂,薄施粉黛,再穿上粉红、浅绿或鹅*、天蓝色的合体夏装,活脱脱是观音现世、嫦娥下凡。她就像大块吸铁石,牢牢地吸引着好些围着她转的铁哥们。所以她那茶馆的特殊茶客,是有增无减。


  曲指算来,潘桂花和庆元圆房,已近两年了,她早就盼望有个孩子,能当上妈妈,可她的肚子不争气,看着隔壁左右的年轻媳妇肚子挺了起来,自己的肚子仍是空空的,令她羡慕不已。她常常训斥她的两个老公,在老二面前说:“老大是没用了,他下不了种,我不怪他。你身强力壮的,干起那事儿来像一头水牯牛,怎么也生不了儿子呢?我看你还是功夫不到家。从今天起,你天天晚上给我上,听到没有?”


  李庆方低着头挨训,听桂花训完了,连忙点头哈腰,大声回答:“听到了!”


  李庆方打起精神,按照桂花的命令天天上,可一个月下来,潘桂花仍照常来了月经,气得她把李庆方大骂一场。


  潘桂花又想到老大,得把他也发动起来,她对庆元说:“老二只会干那事儿,不会生孩子,看来,我想养个孩子,还得靠你了。你给我多用点心,没有把握就不要到我房里来,懂吗?”


  老大虽没挨训,但也低着头,听桂花说完了,便连连点头。


  老大又去买春药吃,并加大了剂量,可这事儿也怪,不管两个老公多么卖力,潘桂花仍怀不上孩子,气得她给老公们下了最后通谍:“今年内,你们要是不让我怀上孩子,明年大年初一,我便花钱请一个会生孩子的男人来,到时候,你们都给我靠边站!”


  潘桂花说的是气话,她开始动起脑筋来,莫不是自己有什么毛病,不要冤枉了他们兄弟两个,找医生去,她想到做到,便马上去找朱清伯医生。她也不怕丑,把她想到了的问题,包括她的夫妻生活,一古脑儿倒给朱医生,求他看看自己是不是有毛病。


  朱清伯医生耐着性子,听完潘桂花那些常人无法出唇的长篇诉说,仔细地给她诊脉,又问了月经,白带的一些情况。


  潘桂花又想起了一件事儿,对朱医生说:“我那里面总是痒得厉害,有一段时间,我一天三次房事,还无法止痒,现在稍好一点儿,也只有在房事后才不痒。我是什么事儿都告诉你了,朱医生,你一定要帮帮我。”说着,说着,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朱医生告诉她:“你是患了严重的滴虫病和宫颈炎,里面痒,是虫子作怪,不是你生性好色。你们性生活过多,过滥,你又有病,当然就无法怀孕了。我给你几剂药,有口服的,有外洗的。吃完了,再来看看,我有把握治好你的病,让你生个又白又胖的儿子。不过你得听我的话,吃药期间禁止房事。”


  潘桂花连忙起身,要跪下给朱医生磕头,朱医生一把拉住她:“别这样,起来说话。”


  潘桂花十分激动:“朱医生,你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我在娘家做女儿时,这里面就有些痒。娘说她原来也是这样,说这是女人快要成年了,是正常的事儿,出嫁后,痒得更厉害,我娘说我是天生好色,多做那事儿就不痒了。可我不管那事儿做了多少,一停下来,就痒得难受,我经常暗地骂自己是个当婊子的料。我这几年是活受罪,今天,我才明白了,这是母亲传染给我的病,光这一点,我就得谢你。你要是诊好了我的病,让我怀孕了,你就是我的大恩人,我要重重地谢你。”


  潘桂花吃了朱医生三个疗程的中药,又用药外洗了一个多月,终于把病治好了。病一好,房事自然就少了许多。因为在这个家里,无论什么事,都是潘桂花说了算,夫妻生活也不例外。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朱医生真是神医,潘桂花怀孕了,潘桂花高兴得逢人便说,见人就讲,她奖给她两位老公,每人一只大肥鸡,她亲自用一只鸡,一只鸭,一个猪肚子,煨了一大罐子的三毛汤,送给朱医生,还当面许愿,今年要给朱医生送年节。


  潘桂花怀孕的消息,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吹遍了朱家店。她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身材也日益丰满,人们都说潘桂花更漂亮了,跟着她屁股后面转的那些小伙子,更是馋涎欲滴。他们说:“潘桂花变成了杨贵妃,越来越漂亮了。”


  从此,潘桂花的茶馆,又多了许多茶客,他们或是慕名而来,瞻仰潘桂花怎么变成了杨贵妃,或是自作多情,想从潘桂花身上获得一点享受,或是那些潘桂花的崇拜者,就是想天天看到她……这样一来,潘桂花是笑口常开,越发可爱,只是苦了她的两位老公,豆腐要照常做,客人多了,他们跑出跑进,端茶送水,忙得不亦乐乎。


  潘桂花病好了,又怀上了孩子,人一高兴,便想起了往事,隔壁的王大妈,曾对她下手,此事她始终耿耿于怀。她潘桂花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近闻王大妈与七十多岁的张海余来往,便决定伺机报复。


  王大妈的丈夫郑冬林,是个老实的农民。王大妈原名王金花,结婚后,一点儿不爱冬林,便和杂货铺老板张海余好上了。后来,郑冬林与张海余的妻子先后因病去世,这婚外恋便如胶似漆,常来常往了。这对老情人相好了几十年了。王大妈曾暗地里堕胎多次。他们作得十分机密,以致朱家店晓得这个秘密的人为数极少,不知道潘桂花是怎样打听到这一绝密的。于是她时刻留心,特别是天一黑,她便盯着王大妈家,像饿狼窥伺着猎物,直到夜深人静。


  机会终于来了。王大妈的儿子郑三元,媳妇姚金梅带着孩子送礼到亲戚家去了,要好几天才回来,王大妈一人留守在家。桂花猜测,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张海余这个老东西一定会来。


  太阳下山了,晚霞渐渐褪尽。潘桂花坐在茶馆里摇着扇子,透过窗户盯着王大妈家的大门。桂花知道王大妈的后门,被一个封闭的桔园堵住,老情人不会跳墙从后门进去,一定是从大门溜进去。


  天快黑了,夜幕渐渐降临,没有太阳的黑夜,一切见不得人的事儿,便悄悄的时有发生。


  李庆元兄弟俩感到十分奇怪,这几天桂花中了什么邪,天一黑就呆坐一旁,望着邻居出神。要是在往日,她早就大呼小叫,指挥着两个老公打烊,接着,她去做晚饭,还要带一个老公去烧火,说这是:“早点儿吃,早点儿睡,咱们早点儿快活。”今天与与往常不同,街坊邻居们都息灯了,她还坐着不言不语,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默默地静坐在一旁,等候她的吩咐。


  专心致志的潘桂花,眼睛突然一亮,一个高大的身影,步履蹒跚地向王大妈家踱去,王大妈家的大门,呀的一声开了一个缝,这人侧身溜了进去,随着听到闩大门的声音。


  潘桂花拍手笑道:“老娘今天要捉奸拿双了。”随即命令两个老公各自立即行动:“老二从王大妈桔园翻墙进去,堵住后门。拿把锁反锁着,什么人都不让他出去,老大随我来,一切行动听我指挥。”


  两兄弟如堕五里雾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老二胆子大一点,他硬着头皮,怯生生地问:“能告诉我们,这……这是为什么吗?”


  桂花噗嗤一笑:“你们两个蠢才,当然不知道,隔壁的那个老东西,当年什么借针啦,是要让我们一家三口出丑,我忍了这么长时间,今天我要她还债了,她的老皮绊来了,我要在床上赤条条地捉到他们。”


  两个老公都是老好人,立刻为王大妈求情:“过去的事就算了,这大的年纪,别……别出人家的丑,好不好?”


  “去,按我的吩咐去做,谁不听话,我让他打一年的光棍。”潘桂花怒气冲冲,两个老公便立刻按命令行动了。


  李庆方从围墙跳了进去,用带去的锁,反锁了王大妈家的后门,并守在那里。


  桂花带着李庆元轻手轻脚地来到了王大妈卧房一侧。过去的土砖房,侧房的窗户是没有窗子门的,王大妈住房的窗子就没有门,仅糊了一张白纸。


  潘桂花用手指沾唾液,把窗户纸弄了个小孔。她一只眼贴近小孔,见王大妈房里灯光闪闪的,张海余躺在王大妈的床上,不一会儿王大妈端来几个小菜和一壶酒,笑眯眯地把张海余拉了起来:“来,我们先喝几杯酒,这长一夜,你果等不得。”


  张海余爬了起来,坐在床沿,王大妈把小桌子移了过来,开始斟酒了。张海余摸了摸王大妈的脸:“人老了,但年轻时的模样儿还在。你知道这些时,我多么想你呀,只喝一杯酒,我们先亲热一下,再喝也不迟。”


  潘桂花连忙拉着李庆元来到王大妈大门前:“快去拿把菜刀,把大门给我撬开,两个老东西要上床了。”


  李庆元连忙回去,拿来一把菜刀,潘桂花接过来,三两下便把大门撬开了,潘桂花和李庆元蹑手蹑脚地来到了王大妈的卧房前,房门半关半掩,房内亮着灯光,蚊账内,一对老情人正在共赴阳台,潘桂花叫庆元站在门外,不要看这晦气的事儿,她一下子冲进去,一伸手把蚊账掀开了,一蒲扇打在张海余的屁股上,赤条条的张海余从赤条条的王大妈身上滚下来,两人吓得个半死,当王大妈看清是潘桂花后,便伤心地哭了起来,张海余跪在床上磕头求饶。


  潘桂花一屁股坐在房中的椅子上,大声命令道:“都给我起来,别丢人现眼的,把裤子给我穿上。”


  王大妈和张海余这才意识到是光着屁股的,都爬了起来,抖抖索索地穿衣服。王大妈又怕又丑,慌慌张张的,把褂子当裤子,穿了老半天怎么也穿不上。


  潘桂花笑道:“你的本事哪里去了?胆子哪里去了?到我家借针时,有胆有识有本事,今天怎么丑态百出,连裤子都不会穿了,张老板帮她把裤子穿上,哈……”


  王大妈这才明白过来,接过张海余递过来的裤子,战战兢兢地穿好衣服,又哭着求饶:“李家嫂子,是我做过了,我向你赔罪,请你饶了我们吧!”说完,又跪了下来。


  潘桂花哈哈大笑:“人家说,看了人家做这种事儿,要败时,我天天做这种事儿,看自己做,看别人做,没什么两样。老娘我今天看得可仔细了,你们两个老臊货,和年轻人一样干得那么起劲,一定也很有味儿的吧!”她盯着王大妈:“六十岁的老女人,七十多岁的老男人,仍然是臊劲十足,我算是大开眼界了。起来,给我说有味儿没有?”


  王大妈站了起来,像个犯罪的囚犯,在法庭上接受审判一样,低着头小声道:“有味儿。”


  “说大一点儿。”潘桂花吼道,“再给老娘说一遍。”


  王大妈低着头,哭着说:“是,是有味儿。”


  潘桂花对张海余说:“你这个老不要脸的,也滚过来,你们俩站成一排,听老娘给你们训话。”


  张海余乖乖地站了过来,和王大妈并排站在一块。


  潘桂花又大笑起来,笑够了才说道:“我今天是要出一口恶气的。好了,气也出了,我心里也高兴了,你们俩都给我坐下,听我说说心里话。”


  张海余和王大妈都十分听话,都坐了下来。


  潘桂花完全换了一副面孔,她和和气气地说:“我潘桂花为人,不是得理不饶人,我是见好就收。我知道你们是几十年的老相好,现在儿孙满堂,但一个情字拴住了两颗心,做出这种事儿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丑事儿。我今天不是看你张海余怎么扒灰,也不是看你王大妈怎么偷人,而是出出气,现在没事儿了,我马上也要回去了。”


  王大妈一把拉住桂花,哀求道:“大妹子,这事儿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们这两条老命就活不成了。”


  潘桂花笑容满脸,顿时像个天真的孩子:“从明天起,王大妈要把我当成自己的女儿,要处处关心我,照顾我,我生孩子了,你得细心料理我坐月子。你家的酸缸豆,酸辣椒,我欠得要命,你得让我吃个够,这是第一条,做得到吗?”


  王大妈惊喜地连连点头:“保证做到,天一亮,我就把酸菜送来。”


  “不,就现在拿些来。”潘桂花笑着摇头,“不过你要把手洗干净了。”


  王大妈立即行动,净了手,掌灯拿来了酸菜,潘桂花立即有滋有味地大嚼起来。她边吃边对张海余说:“你给我听着,你要认我作干女儿,这是第二条。”


  张海余不知所措,连说:“不敢,不敢。”


  潘桂花眼睛一瞪:“你,你敢不愿意?”


  王大妈连忙给张海余使眼色,张海余连忙说:“大妹子,不是不愿意,是不敢,这不折煞你吗?”


  潘桂花十分动情地说:“我说的是心里话,我要你这个干老子,不是滚你的钱。我在朱家店没有亲戚,要认个干亲走走,你放一百个心。”


  张海余这才点头说:“这就小了大妹子了,我答应,我答应。”


  潘桂花十分得意:“王大妈是我的亲妈,张老板是我的干爹,我一下子有两门至亲了,这事儿做得好,做得好啊!”


  王大妈怯生生地问道:“大妹子,你不说,李庆元兄弟俩呢?”


  潘桂花纠正道:“从现在起,我是你女儿,你得叫我乖女儿,好女儿,要改口,记住了。”她嫣然一笑,亲热地喊道:“妈,你放一百个心,我那两个老公,嘴都长在我身上,我让他们说,他们就说,我要他们闭嘴,他们就不开口,何况他们已经是你们的女婿了,没事儿,妈和干爹放心好了,我现在回去了。”说完,起身要走。


  张海余连忙说:“我和你一阵走。”


  潘桂花伸手制止道:“干爹别走。人们说,坏了人家的好事儿,是有罪过的。妈和干爹虽然是露水夫妻,可女儿坏了爹妈的好事,也是有罪的。干爹放心大胆地在妈这儿过夜,你们的好事儿才做了一半,女儿可不愿让干爹和妈就此分手。你们快活去,天快亮时再走,现在才一更天呢!”


  潘桂花笑眯眯地走了出来,看着王大妈闩了大门,才叫庆元把老二叫回去,当晚便严令他们兄弟俩把这事儿忘掉,谁也不准说。潘桂花心满意足,兴奋得半夜未睡着,可她一点儿也不知道,她的第二老公,执行她的命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手中的蒲扇一直不闲着,仍让王大妈桔园的蚊虫,叮得全身是红点子。


  陈源济这些时不高兴了,区里关着的十二个共产*嫌疑犯,再没有一人来保释了,这一千二百大洋看来是要成泡影了,便放出话来说:“三天之后,再无人保释,这十二人就押解到县里去。”


  晚上,月亮躲进了云层里,好像也不愿意看见这十二个被冤枉的可怜人倍受折磨。白天三餐不饱,晚上挤在一起喂蚊子。他们最担心的事儿就要发生了,他们谁都明白,押到县里去,那就是死路一条。


  陈源济吃罢晚饭,就钻到房里去了,在煤油灯下看书,突然窗户被推开了,一道亮光人从窗外向他飞来,他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右耳一阵剧痛,痛得他几乎昏了过去。他伸手一摸,吓得他冷汗淋漓,他忍痛取来镜子,镜子中出现一把带纸头的柳叶飞刀,穿透了右耳,还扎在耳朵上。他忍着剧痛把飞刀拔了下来,鲜血立刻就染红了他的白衬衣。他粗通医学,立刻在衬衣上撕下布条,对着镜子给自己包扎止血。


  飞刀上的纸头,赫然写着一行娟秀的毛笔字:


  明天,再不放人,一定取你狗命!


  我们才是你要抓的共产*


  年月日


  陈源济肝胆俱裂,朱家店真的有共产*,看来匿名信和传单都是共产*所为,这……这怎么办?还是保命要紧,明天一定放人。


  第二天早上,陈源济就把这十二人都放了,说经过调查,他们都是一般的农协分子,且已自新,全部予以释放。


  放人后,陈源济便找朱清伯医生治耳朵,说是不小心被一个尖物刺伤了。朱医生清创、上药、包扎、断定这是刀伤,便自然地和区长陡然放人联系在一起,心里一阵高兴,天理昭昭,这是一个小小的报应。


  李春林怎么也想不通,区长怎么一下子改变态度,一个大洋也不要便放人了。


  方正心里明白,区长一定吃了点苦头,这耳朵的伤,可能就是放人的原因。


  陈区长烧了那张纸头,却把柳叶飞刀用纸包好,放在皮箱里保存起来。

待续

本小说《蕲春论坛》网站与
  朱升,一位八十岁的乡下退休教师,早年毕业于成都气象学校,追寻童年作者梦想而放弃武汉南湖机场气象台优越工作,举家回到赤东教书育人。中华诗词学会、东坡赤壁诗词学会会员,县老年大学诗词教师。


  退休后,从事文学创作,著有《诗画随笔》七集,中篇小说两部,长篇章回小说十五部,总数已超过四百万字。

蕲春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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